朕的后宫三千佳丽

《十方志》——风吹荷叶煞(钤光)

白痴美:

有幸和多位太太同出一志,即紧张又兴奋


本文主要描写生命大和谐和强行隐退式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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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开头见喜




       七年前,啟昆帝暴毙,身后无子继位,丞相魏玹辰领百官拥立宗室天枢王孟章。时年,孟章九岁。


       帝国钧天有世袭亲王四位,同宗不同姓。当年,天玑王蹇宾年龄最长,可他为人谨慎,疑虑颇多,又受些天命之说掣肘。天权王执明行三,他一心玩乐,百事不问。又有天璇王陵光次长,年纪最为正当,但魏相深知此子性气乖张,虽然是他的老师,却私心不曾提他。孟章年幼,可他端正沉着,又有三家氏族支持,才得登大宝。


       起初,蹇宾和陵光干涉朝政,相互都还有些顾忌,自从蹇宾和小将齐之侃成婚之后,陵光隐隐有了摄政之势,朝堂之上出身天枢郡的三世家有意牵制孟章,是以陵光一时风头无两。


       公子王孙们小小年纪就在朝堂翻手云,覆手雨,天下芸芸仕子们却还苦读不辍。


       这其中有天璇郡淮西的公孙氏家学渊源,这一代的嫡系只有一男,传说是个三岁能文五岁成诗的才子,文武不挡,十几岁上就小有才名,那一年上京因为得魏相赏识,刚一入仕就是御史中丞。


       陵光有意与他结交,可一来二去就结交到床上去了,说来公孙钤也不知道陵光为何会选择自己。或许是出身天璇,或许是魏相引荐,算到如今也有一年多的光景。


       公孙钤虽然明白礼不可废的道理,但他就是拒绝不了陵光。陵光也秉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则,于这些事上最肯放纵。故此这一年多来,奸王权相,风闻流言不少,想必就是孟章明日退位,也不用十分惊讶。




三、


       过了腊月二十三,官府衙门封印放假,陵光照例去了京郊小汤山的别苑猫冬。说是别苑,实际却是一处行宫,先帝去后,因为孟章年幼多年不来,陵光大胆得享专美。


       公孙钤如今是炙手可热的朝中新贵,年关将至,来往的同僚不少。今日的公孙钤闭门谢客,去探望了早两个月就称病在家的魏相。相爷年事已高,病势渐重,这让公孙钤十分忧心。


       他随即又去了小汤山,去见见魏相门下的前辈学生陵光。谁知这位“前辈”也病倒了,据下人们说是饮酒之后去泡汤,结果晕在了汤池里,被捞上来之后就起了热症,这会子正在寝殿里捂着。


       公孙钤拿这位小祖宗没辙,亲自端了他的汤药进去。陵光此时浑身发冷得睡不着觉,见公孙钤进来更是头疼,等他走近就抢白道:“你千万少说两句,和老师一个样,就只会唠叨我。”


       公孙钤听他嗓音喑哑,脸上烧得飞红,精神也不济,“相爷也没工夫唠叨你了,他自己病得不好。再说了,我哪里是只会唠叨呢。”说着扶他起来,递过药碗去。


       陵光心一横,闷头就是一碗下去,喝完也不说话,仿佛张嘴就能喷出苦味来。


       公孙钤放下碗,又试试他的热度,还是忍不住道:“究竟喝了多少……”不等说完,陵光就身过来便是一吻,伸着舌头存心似的在公孙钤嘴里乱搅,苦得公孙钤也像喝了药的。他揽过陵光一阵深吻不放,直亲得陵光脸上更红,鼻息更重。


       “赶紧睡觉,大年下的还不消停,小心明年要病一年的。”公孙钤给他掖好被子,陵光却是坏心笑道:“我冷呢,你上来抱着我睡。”公孙钤果然更衣上床,陵光还不安分地动手动脚,公孙钤一使力将他箍在怀里,“别乱动,我听说人患热症的,里面也热得舒服,正想试试来着。”


       陵光脸埋在公孙钤的胸口,痴痴地笑道:“你敢。”


       又过了会子,公孙钤以为陵光睡了,忽听他轻声一句,“老师的病,不出京城是不能好的。”




四、


       日升日落,转眼已经春花落尽,绿树蒙荫。


       陵光刚出府门竟然碰见了执明,“天权王真是少见。”


       天权王执明,白日斗鸡走狗,夜里声色乐舞,正经地方就见他不到的人。


       “陵光来的正好,公孙钤何在啊?”


       陵光一脸你没事吧的看着执明,“这是天璇王府,不是公孙府。”


       执明一副了然的样子,“少来,谁不知道你们,自然是他府上没人才来找你。”


       陵光更稀奇了,“你找公孙钤?这倒奇了,你有功夫还不如去孝顺孝顺太傅。”


       “这两回事,本王找他是想问问阿黎的事。”执明说着就要拉陵光一同进宫去,连天璇府的车驾也不等,直上了他的马车就走。


       “阿黎?你新得的什么伶人?”陵光靠在车里端着茶盏,很是鄙夷地问着,心里是瞧不上执明这混吃等死的做派的,只不知道这其中又有公孙钤什么相干。


       “阿黎可不是什么伶人。他正经是瑶光伯府的小公子,洞箫一绝,连莫澜都赞不绝口。听说公孙钤和他十分投契,我是要向他请教请教。”


       陵光早赏了执明白眼一个,心里想着公孙钤“十分投契”的狐朋狗友也忒多。


       可巧进了宫,正是仲舍人送公孙钤从宣政殿出来。


       “公孙钤,来来来,本王请你喝茶去,咱们好生叙谈叙谈。”执明上去就想搭公孙钤的肩膀,可惜身长不够,又悻悻收手。


       公孙钤对他两人深施一礼,又对执明道:“天权王殿下有请,却之不恭,只是下官俗事缠身,恐怕不能相陪。”这边厢,仲堃仪也向陵光行礼,“陛下有请天璇王殿下。”


       陵光没想到出宫的时候公孙钤还等在外头。“执明这么好打发了?”公孙钤与他并行,“不是什么大事。”陵光笑道:“我这里倒有一件大事,你若伺候得好,就告诉你,如何?”公孙钤也笑,“既是大事,早也知道,晚也知道,何必急于一时呢。”


       陵光闻言立时停住脚步,颇为玩味地看着他。


       公孙钤也不避讳地低头附到陵光耳边,“下官正想尽心出力,只是,还需要到芙蓉帐里才好推心置腹。”




五、


       不知何时起,孟章身边多了一位通事舍人。


       “新近多了一位通事舍人,听说你与他是旧相识?”


       “天玑郡的饥荒一事也有他出力,算是一位有识能臣。”


       “你们私交不错,老师致仕的折子才上二道,他就在孟章跟前提起你可做丞相人选了。”


       “……”


       朝中可为相者,少说还有翁太傅、凌司空、苏上卿等人。以公孙钤的年纪资历,再排一轮也未必轮的上他。




六、


       钧天太平了几百年,如今战火却从外边烧了过来。西南海沿起的事端,原以为只是流寇,可事态不可控制,一时间又有奇兵从越支山外来,两面夹攻之下,天玑郡大半很快陷入战事。起先地方上隐瞒不报,真到了瞒不住的地步,孟章早已在朝会上怒斥群臣了。


       陵光私下里和公孙钤说起挂帅人选,这人虽在意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中。


       “齐之侃?他倒是神兵天降,只怕有人不放。”陵光此时正在公孙钤书房中翻阅上呈奏表,听了公孙钤的推测,虽然有理,但他觉得并不能成行。


       “所谓文死谏,武死战,国难在前,武将的生死早就不由自己。”


       “这不知是多好的死法呢。哪天你死谏了我让史官极力夸你,给你著书立传,就说你是钧天第一贤臣。”


       公孙钤知道陵光的弦外之音。


       先帝朝的上将军裘天豪,一家都死于派系党争和毒杀暗害,就葬在小汤山后的墓园里。当年此案多方牵扯,陵光的儿时玩伴,裘家公子裘振也被暗杀多次。据说那年的除夕宴饮,陵光发现了有人在裘振杯中投毒,他调换了那支酒杯,可裘振后来还是被人设计,坠崖身亡。至于那杯毒酒,据说是一位守将的儿子误食,虽未立死,到底拖了几年,终也没能保住。




七、


       家人忽来通报陵光夤夜来访,公孙钤却已经备下一席清酒小菜。


       “公孙钤,你这院子还是这样单调,一点花草也无。”陵光几杯入喉就话多起来,他以前也常这样揶揄,公孙钤不答茬是不和他计较的意思,今日却不知怎的,开口就说:“我不喜欢花草。”


       陵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一下又笑了:“瑶光郡的行宫花草最好,从前王室旧例常去,如今多年不去也不曾有人提起了。”


       公孙钤给他添菜,说:“你过量了,天权王今年才去过的。”


       陵光看着月色清冷,也没理他,不知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又要一壶下肚。公孙钤不敢让他再喝,止住他的手道:“少饮些,夜里要不安稳的。”陵光起身就跨在公孙钤腿上,扯着他的衣裳唇齿相碰,公孙钤也似乎有些急切,大力缠住陵光的腰身。


       片刻之间,陵光忽然趴在公孙钤的颈边,声音飘忽:“我记得天璇南境四季如春。”


       “你记错了,天璇南境的越支山常年积雪。”


       后来陵光果然睡不安生,起夜散酒,在廊下远远地看着书房仍是明灯蜡烛。陵光自觉头疼得厉害,连公孙钤映在窗上的身形都成了重影似的。




八、


点此获得生命大和谐




十、


       八月十四,告祭誓师,是大司命若木华卜测出的出征之日。陵光披甲打马从皇城一路出来,到了外城却不走天子五门的明德门,往东南的启夏门出城。这并不合规矩,王师开拔南征,按例要出正南,只是天璇王不合礼制之处不少,也不见怪。内城百姓万人空巷,只为一瞻这位少年将军王的风姿。孟章亲率百官在城门之上送行,城下陵光的银亮盔甲反着日光,几乎不辨面目。他催着战马南去,也不曾回首一观。


       后来公孙钤散朝回府,城中百姓无不议论天璇王,有人赞他英才天纵,也有说他挟势弄权,更有甚者还说他此行有去无回,可怜也算英雄少年。公孙钤不得不感叹三人成虎,说得他都有点信了。




十一、


       “尚书大人!这是一等加急的战报,刚刚才到的。”


       “鼓戈城的援兵到了么?”


       “今早五鼓天明将将赶到。可是鼓戈城有变?”


       “大事!前日突围失败,损兵八千,连主帅尸骨也难寻了。”


       ……


       “听说了么?朝廷要议和了。”


       “齐大将军英明神武,我看打进遖宿也不成问题,议什么和。”


       “齐将军是英勇,可还有殉国的韩将军和天璇王呢。如今半年止战已经不易,少生事吧。”


       ……


       钧天与遖宿一战,折兵损将,元气大伤。先后搭进去两位元帅大将军,死伤七万有余,虽然遖宿人终是退守越支山,通商赔款也让钧天臣民无不厌战。唯有齐之侃一战成名,若不是他临危受命,用兵如神,只怕遖宿版图早就北扩数倍。齐之侃与蹇宾夫夫二人奉旨回到封地天玑郡卫戍南疆,明升暗贬。


       此一役,天璇王战死,天玑王“发配南疆”,除去两个心腹大患,明眼人谁不感叹少年帝王的雷霆手段。帝国的权力中心终于只有孟章和富贵闲人天权王。




十二、


       天璇郡,并州。


       陵先生来书院代课快有半年了,只讲一门《诗》,并不在山门中居住,每月逢一、五才来。因他年轻漂亮,上课不像那些半百夫子,在学童中的人气颇佳。只是今日授课,学生们却都频频向外张望,陵光放下书卷,“今日何故,个个心不在焉。”


       “先生,隔壁师兄们有了位新先生。”


       “那位先生还能教授武艺。”


       童生们一言一语的,学堂里渐次热闹起来。陵光看他们无心上课就放他们提早下学,自己正要下山回家,却见山长路过,邀他一同去见新同僚。


       这位新同僚果然不同凡响,一套剑舞潇洒流畅,大小学生们掌声不绝。陵光见这人身长八尺,挺拔端正,本应和他大方见礼,如果忽略他额前一缕蓝发的话。


       那人也看到了山长和陵光,主动近前行礼。山长十分热情地向他介绍,“这是陵先生,也刚来不久,算是你的半年前辈。”


       那人听了朝陵光一笑,作揖道:“小生孔宣,这位先生看着面善,不知是否见过。”


       “何止见过,我们是旧相识,今日可不就是远别重逢了。”


 


       陵光和公孙钤在小院里赏花对饮,“孔宣?别说还挺合适你这到处招摇的老孔雀。”


       公孙钤表示这是个极具天璇色彩的名字,“我也算是小有才名,知道淮西公孙钤的不少。哪像你,寻常百姓如何知道王室名讳。”


       陵光因笑道:“那你这头发怎么回事?别是执明给你介绍了什么天权特色的刮脸师傅吧。”公孙钤无奈的抚抚额发,“我以为你会喜欢,你没看见,后来仲兄也弄了。”陵光大笑,“你们可真是独领风骚三兄弟。如今你那仲兄也是上大夫了,说来你的交友眼光不好,一个两个都想害你。”公孙钤不以为然,“慕容明明是要害你,还好是我将计就计。”


       半年前,陵光带兵被围鼓戈城,城中屯兵万人,百姓五千,断水断粮难以支撑。眼看援兵将至,陵光却被身边细作药倒,醒来之后就到了并州。


       一户极寻常的院子,胜在院中花木繁盛,又有一室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房契地契。陵光哭笑不得,这样简单粗暴一看就是执明的手笔,但他自认天璇府中资产不少,也接受得心安理得,只是这家中空无一人,陵光难免有些没着没落的。


       并州山高水远,消息传递得慢,等陵光听到丞相公孙钤病亡的消息已经是在书院见到孔宣之后的事了。


       陵光隔几日去一趟书院,闲了就在家中看书喝酒,日子过得挺得意,公孙钤看了很想不通。陵光枕在他腿上吃着桂圆,笑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把王袍扯破,下庙堂来寻一个年少哥哥。”公孙钤也笑了起来,“然后凭他打你骂你,说你笑你,一心不愿成佛?”


       陵光瞪他一眼,“你敢打我骂我,就等着戒色成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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